德国之声 | 长平观察:香港在抗争,柏林墙看见了吗?

这场所谓的新冷战,事实上是旧冷战的延续。冷战从来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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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长平观察:北京为香港人设计的未来

香港自由的加速沉沦令人震惊。继12港人“送中”、黎智英被捕、立法会民主派总辞、学民三子遭判刑、许智峰账户遭冻结之后,本周再有立法会前议员胡志伟、朱凯迪、梁国雄,东区区议员曾健成、徐子见和陈荣泰以及民阵召集人陈皓桓、社民连成员邓世礼等多人被捕。 正如香港特首林郑月娥所说,因为有了国安法, “香港已彻底改变”。她称 “不会让香港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的缺口”,事实上是说不会再让自由民主在香港有一丝一毫的生存空间。 如果不被阻止,香港政府配合北京的打压不会到此为止。先抓街头现场抗议人士,再抓曾经上街抗议的人士;不仅抓付诸行为的反对者,还要抓思想异议者;抓完异议人士,还要治理普通民众;不仅要整顿思想,还要改造灵魂……七十年来大陆人在中共统治下所遭遇的所有凌虐,都会以“浓缩精华版”的形式在香港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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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总统宣称“不能接受”,外交部回应总台华语环球节目中心记者:据报道,菲律宾总统马科斯12日在柏林与德国总理朔尔茨会晤后表示,菲方

菲总统宣称“不能接受”,外交部回应总台华语环球节目中心记者:据报道,菲律宾总统马科斯12日在柏林与德国总理朔尔茨会晤后表示,菲方没有拒绝中方提出的任何建议,我们不能接受的是中方沿所谓“十段线”划定领土,这一点没有得到任何国家、国际机构的承认。如果中方坚持以此为起点,就很难有进展。我在就职时宣誓要捍卫菲律宾宪法,而宪法第一条就是明确界定陆地和海上领土的条款。请问中方对此有何回应?汪文斌:中国最早发现、命名和开发利用南海诸岛及相关海域,最早开始并持续、和平、有效地对南海诸岛及相关海域行使主权和管辖。二战后,中国政府依照《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规定,收复被日本非法侵占的南海诸岛,并恢复行使主权。中国在南海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包括:中国对南海诸岛拥有主权,中国南海诸岛拥有内水、领海和毗连区,中国南海诸岛拥有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中国在南海拥有历史性权利。中国上述立场符合国际法和国际实践。早在1948年,中国政府就正式公布了南海断续线,并为历届中国政府所坚持,在很长时间里没有受到任何国家质疑。中国从来没有主张整个南海都是中国的。菲方声称中方把断续线内海域都据为领土,这是对中方立场的蓄意歪曲,不符合事实。菲方应停止对国际社会的误导,停止借南海问题挑起争端、借外力破坏南海地区和平稳定。在处理南海问题上,中方坚定维护自身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同时愿继续同有关直接当事国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基础上,通过谈判协商妥处涉海矛盾分歧。在分歧解决前,也愿同有关直接当事国共同努力,管控好海上局势,积极开展涉海合作实现互利共赢,共同维护南海和平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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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AI的闹剧落幕了,但分歧还没结束

OpenAI的闹剧落幕了,但分歧还没结束这场著名闹剧的源头在11月18日,公司首席科学家IlyaSutskever组织了一场董事会会议,并在会上宣布解雇原CEOSamAltman。会后,公司总裁GregBrockman也公开宣布辞职。故事的3个主人公不仅都是OpenAI的董事会成员,还都曾是公司的核心管理人员。Sam和Greg的出局,宣告着一度配合默契的OpenAI管理团队分崩离析,更让人担心正处在高速发展期的OpenAIAGI(通用人工智能)事业可能被按下暂停键,震惊了全球科技界。不过在接下来的12天时间里,有关这家公司的离奇情节轮番上演:3天换了3名CEO、多位董事会成员与Sam间的矛盾浮出水面、Sam和Greg转投大股东微软、超九成员工联署要求Sam回归、被传正在进行的新项目“Q*”或存在AI安全性问题……最终,包括员工、大股东微软在内的多方力量,促成了Sam和Greg的回归,也将公司拉回了相对更有确定性的发展道路上。OpenAI最新发布的公告,不仅重申了SamAltman和GregBrockman已回到公司重任原有职务,还官宣了最新的董事会组成成员:董事会主席、前赛富时CEOBretTaylor,独立董事、美国经济学家LarrySummers,独立董事、Facebook首任CTO、Quora创始人AdamD’Angelo。由此可以看到,尽管Sam和Greg未能重回董事会,最先发起这场“罢免”的核心人物Ilya已从董事会之中退出。不仅如此,旧董事会中仅有Adam一人留任。而几乎与OpenAI发布公告同一时间,OpenAI原独立董事HelenToner也发布推文,公开表示自己当日正式从OpenAI董事会中辞职。▲(董事会架构前后对比)事实上,OpenAI的董事会大换血早已不是秘密。早在11月22日OpenAI就确认了新董事会中BretTaylor、LarrySummers、AdamD'Angelo将各占据一个席位。然而,考虑到在风波之前,OpenAI董事会成员多达6位,未来是否将有新的董事会成员出现,成为了外界关注的重点。此前,网传由于微软在弥合OpenAI董事会与管理层间的矛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前者有望在OpenAI董事会中占据正式席位。而根据OpenAI公告,多名微软高管将在OpenAI的最新董事会中出任不拥有投票权的观察员席位。其中包括微软董事长兼CEOSatyaNadella、CTOKevinScott、CFOAmyHood、首席法务官BradSmith。在公告中,最新董事会宣布其组建完毕后,将有3个核心任务:创建一个合格的、多样化的董事会;进一步稳定OpenAI,其中包括组建一个独立委员会,以便监督对最近的风波进行审查;加强OpenAI的治理结构。隐患并未完全清除OpenAI的最新公告中分别贴出了CEOSam和新任董事会主席Bret的公开信。其中,两者对于过去的一场闹剧都并未正面提及。Sam的公开信中,颇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在全文中“love”这个词出现了5次。除了向对自己重任CEO表示支持的员工、微软表达感谢和爱意,他对于将自己驱逐出董事会的发起者Ilya也不吝赞赏:“我爱并尊敬Ilya,我认为他是这个领域的指路明灯,是人类的瑰宝。我对他毫无恶意。”而对于Ilya未来何去何从,他则写道:“虽然Ilya将不再担任董事会成员,但我们希望继续我们的工作关系,并正在讨论未来他能够如何继续他在OpenAI的工作。”对于旧董事会中将他票选出局的三名董事Adam、Tasha、Helen,他的态度则是:“感谢他们与我们合作找到了最符合这项使命的解决方案。我很高兴能继续与Adam一起工作,并衷心感谢Tasha和Helen在这个过程中投入了巨大的努力。”值得注意的是,坊间有不少言论认为,Adam正是此前驱逐Sam出场的“主谋”。Adam是美版知乎Quora的创始人与CEO,而Quora推出了自研大模型Poe,与OpenAI的ChatGPT、GPT-4等产品存在竞争关系,这被视为其阻碍OpenAI发展的最大动机。然而如今,Sam似乎已与Adam结成了新的同盟。其中有一个小插曲:11月24日,Sam还发推表示其与Adam共度了感恩节。在最新的公开信中,Sam则特别强调了经过这场闹剧之后,“我们没有失去任何一个员工”。看似在经过接近两周的高频动荡之后,OpenAI迎来了一个“破镜重圆”的合家欢结局。然而,OpenAI内部面临的挑战事实上并不少。▲(OpenAICEOSamAltman)一方面,在最新的架构中,Adam成为了董事会唯一留任的成员,这也说明未来在OpenAI的高层架构内部,仍存在利益冲突,或许也潜藏隔阂与分歧。另一方面,如何杜绝“CEO突遭解雇”的情节,也将是Sam面临的另一个核心命题。在公开信中,Sam也提到了或将优化治理结构,“强化”自己作为公司合伙人的角色,他写道:“Greg和我是这家公司的合伙人。我们从来没有完全弄清楚如何在组织结构图上传达这一点,但我们会弄清楚的。”而OpenAI在股权架构上是由非营利组织控股有限盈利子公司的架构,公司管理层也并不持股。因此从技术上来说,Sam想要将公司控制权紧握在自己手里并不容易。此外,Sam还需要应对公司内外对其突遭解雇的原因调查。在近期接受科技媒体TheVerge采访时,Sam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也态度回避。当被问道“你认为(旧的)董事会为什么说他们对你失去了信任?”Sam回答道:“这个问题应该由他们来回答。”...PC版:https://www.cnbeta.com.tw/articles/soft/1401353.htm手机版:https://m.cnbeta.com.tw/view/140135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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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评论【4】—— 《“三十五年后,我长大了… : IYP读者为天安门广场起义35周年贡献思考》

转载【4】——《》--关于:海外民运、反对派、镇压、体制内健康力量、张献忠、油罐车/食用油污染、中美新冷战等。中国所谓的海外民运,可以对标俄罗斯目前的纳瓦尔尼遗孀尤利娅以及维亚切斯拉夫·马尔采夫等这些人,很是相似。在俄罗斯有一个专门的词描述这种角色,叫:特氟隆反贼。比中国人所说得“民豆”更形象也更深刻。特氟隆有毒,但只危害想吃饭的人-即变革需求者,它本身保护锅具-即体制/系统,它所隔离的是那些真正能对系统产生影响的物质-即意识形态信仰的反建制的力量。特氟隆不破坏系统本身-对体制来说都是安全的;它保住了权力在内部的连续性。且鉴于特氟隆的表演欲望和表现力方面往往格外突出,其存在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主动宣传——有幸于。故,对各方体制来说,特氟隆都是低成本高聚光的优选之品。尤其是,保住这些特氟隆反对派的持续聚光,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隔离/并有可能削弱那些对系统真正形成挑战的解放力量-即那些反建制的具有意识形态信仰的力量。说它“有可能”削弱而不是“绝对会”削弱解放力量,是因为,作为镇压系统用来申请维稳资金的首选工具,这些特氟隆也的确同时起到了保护/隔离解放力量的作用,他们的“舞台”吸引力了镇压的火力,形成了镇压者和被镇压者彼此需要的“平衡态”。这两天来看到不少人在谈论食用油污染的那个新闻,比较之下长毛象居民就明显比墙内灵醒得多,不少象民能意识到该消息“可以/被允许”在微博抖音等始终都被严格控制的舆论舞台上保持住热搜地位,至少说明它并非是某种能够挑战系统的异议。其他的都可以不猜了。这绝不等于袒护罪行-作恶者必须承担应有的责任-而是意味着,真正的罪恶之源很可能已经被袒护妥当了。我依然建议重新读下这个帖子,关于“”。这个定义在中国有很深刻的误解。切勿小看术语的使用,叙事就是政治,在冷战/新冷战时期叙事是最强大的政治工具之一。使用某个术语,就意味着进入了/皈依了该术语创造者获益/或引领的政治。所以建议说话前请先判断下,该术语是否符合您自己的战略利益。再再再一次,这需要您始终战略清晰。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在目前类似中国这种情况下只有两条路可走:1、建制左翼——即精英内部造反,也就是依赖于系统内掌握资源的所谓“健康力量”以改写游戏规则。再分配——把曾经只对A有利的规则改为对B有利,或者对AB都有利。而边缘C,则仍然是边缘。顺便说,保持“边缘”的足够大规模,对任何建制来说都是最有力的选项,您不必亲自成为委内瑞拉的毒枭政权也能意识到这点(毒枭势力将该国需要依靠救济才能活下去的人口比重提高到并维持在超过总人口一半的规模下,以确保自身在选举中的多数地位。同类手段的案例在地球上可以再找到一大堆。)关于什么是左,“35年”这本书里也写得很清楚了。2、无政府主义——即主张彻底离开这个拜占庭游戏。,,,,满足于换一个新的统治者和新的压迫方式。显然,第一个方法更“快”,虽然历史上无数经验都能证明这不是终极解决方案,但作为过渡方案,依然最容易得到支持。第二个方法则慢得多,且需要持续在第一个方法的支持势力中进行抗争(体制内健康力量上台后,以铲除任何有可能动摇权力宝座的动态,尽可能降低其夺权成功的可复制性。)但只要越多人了解第二种方法的存在、及其可行性和价值,迷信第一种方法的人就会越少,其能“控制”住的支持率就会越低。换句话说,我们目前为止最需要努力的部分是,让更多人意识到继续往前走的必要性,即的必要性。而不是满足于拿到选票和现统治者下台。需要注意的是,现政权会重点防备-真正的重点防备-上述两种方法的支持者,但这绝不意味着这两种方法有任何一致性(虽然无政府主义者承认第一种方法作为步骤的策略有可商讨空间)。对于缺少政治实践的中国人来说,当前最急需更正的问题就是:要·努·力·避·免·将被打压视为“有价值”。这个误解年深日久。记得IYP也反驳过多次(比如在中),至少这一误解甚至已经导致了不少所谓的资深异议对安全措施的“故意”忽视,连带危害了周边同道的安全利益、令运动本身的可持续性受损。将被打压视为“有价值”这一误解的起源很是可怜,恰恰是因为中国这类政治环境下无法诞生真正能挑战现政权的反对派力量,而那些事实上并没有挑战性的异议却遭到了和真正的挑战一样的惩罚性镇压力度。可怜的人们只能将这种镇压力度本身视为“价值”,至少可以虚构一种“士气”,获得些许欺骗性的心理安慰。而另一个角度上可以说,这一误解之所以能从久远的曾经一直延续到现在依然强烈存在着,恰恰说明不论是资深的老一代还是‘不怕虎’的新一代,都没能切实找准自·己·的·战略方向,他们始终都跟在党国的屁股后面跑,仅仅是去做党国不喜欢的事情,而没有充分考虑那些事情本身与我方-与解放运动战略-的相关性和价值。能完全控制住人们的行动和思维逻辑,这是我们能遭遇的所有不幸中最严重的一个。只是一个最新的典型案例。iyp也多次说过,“献忠”作为一种镇压辅助工具的作用·远·高·于·其他作用,如果它还有任何“其他作用”的话(沿#张献忠标签找到相关内容)。也就是“中提到的“狼队”的道理。所以我认为对于陈一新所谓的“”,将张献忠纳入“恐怖主义”镇压项目的可能性至少短期内依然很低。而相比下,上述“两条路”被系统性镇压的可能性和效率要远高于张献忠——别忘了张献忠从来没有和没能令任何达官显贵和受到任何伤害。专门解读中国和美国的高堡奇人关系——它既不是意识形态旧冷战也不是竞争性对抗。对此的描述也暗示了,虽然以他的身份很难更清晰表述。我觉得这个议题在4年后的今天仍然需要不断强调,因为缺少战略主动性的中国异议是最容易深陷高堡奇人Matrix的——宣传战是兰德所言之“”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同时也当然最容易被特氟隆所操控——缺少战略性敏锐和相应的价值判断能力乃跨代际的缺陷;不客气的说,包括那些以讽刺民豆为荣的人,同样不具备取代“民豆”的实力,上述只是主要原因的一部分,少数年轻人在这个问题上抱有不切实际的自信,小提醒下。总之,整体上,这种普遍的认知环境已经让很多解放运动的倡导者疲惫不堪。不论是三十五年还是五十三年,在真正解决这些问题之前,我们依然有愧于天安门广场起义的血汗成本。#天安门广场起义#革命#无政府主义#中国#反抗#新秩序#国家资本主义#白纸抗议#TiananmenSquareUprising#Revolution#Anarchism#China#Resistance#NewOrder#StateCapitalism#WhitePaperProtests#Strategy#Tac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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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退贴——盒马分拣-蜜雪冰城经历分享——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劝退贴——盒马分拣-蜜雪冰城经历分享——你真的考虑好了吗?】楼主是去年毕业的某211硕士,以前没怎么干过体力劳动,出于对脑力劳动的“背叛”,我决定去找一个体力活儿干干,于是我伪造了高中毕业的学历,在2月底经由一个人力资源公司到了上海的一家盒马生鲜干分拣。分拣场所是在一个灯光暗淡的仓库之中,计件工资,按照“合流”和“一体化”两种计价方式,所谓的合流就是在捡好货物之后不需要自己打包的,一体化则需要自己拿个箱子打包,合流的一件商品2毛五,一体化的一单是1块2,这个“一件”商品不是真的一件商品,而是同一个商品,比如有人买了五瓶矿泉水,这五瓶矿泉水算一件,而一体化,无论你拣了多少商品都是1块2,一体化的一单平均要有10件商品左右,而且还要自己打包,所以拣货员不喜欢干一体化的,但是没法拒绝,被派到什么单就是什么单。拣货员被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捡完货物,一般10件商品会给2-3分钟的时间,你需要在这2-3分钟的时间内,用手挎着提包,在面积大约600-700平米且构造复杂的仓库里,用一个扫描枪把商品塞进包里,然后拿着包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一旦超时就会被扣钱。与此同时,在工人们奔跑的另一边,三个管理员(两女一男)在椅子上拿着大喇叭不停地催促人跑快点:“XXX!你干嘛呢!!磨磨唧唧的!“”跑快点!都给我跑起来!”“跑这么慢,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你一边需要忍受管理员的呵斥,一边要像被鞭子鞭打的牛一样干活,是的,这是真的牛马,在这里,你不会有任何的尊严,任何的一点小失误都会遭受严厉的呵斥,我每天要听到十几句“草你xx”,甚至没什么失误也会遭到打击,有一次,一个分拣员好像跟一个女的管理员发生了争执,然后另一个女生过去看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孩还没有18岁,和她的男朋友一起在这里干分拣),然后那个女管理员看她走过来,就骂她:“滚回去!给你脸了?!看什么看!”,我还听到女管理员这样喃喃自语:“我最近是不是骂的少了,好些人干活不勤快,蹬鼻子上脸了!”紧张而单调的劳动并不让我感到难受,顶多让我感觉到了一些人在劳动中的异化(实际上从研究的目的看,我并不排斥感受这种异化),但是那种充满了威权、严酷的工作环境却让我疲倦,以及内心深深的悲哀——我是学习心理咨询的,我的价值导向大体上是助人的,我并非不知道世界上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冷漠、防御、虚伪、暴力(事实上我在家庭和学校中也体会了不少),但是这种黑色的东西以一种大规模系统性的方式展示在我的面前时,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心理学拯救个人是有可能的,但是拯救社会却是妄想,而从和分拣员同事的交谈中,我在看到力量的同时也看到了底层人民相比于其他阶层更多的迷茫——在这里,没有什么阶级上升/个人发展的太多可能,个人更多地只是无可奈何地接受或者压根不去思考这些问题,因为思考这些问题会让人焦虑。金钱和权力的耦合让社会好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扭曲状态,我在所谓的大厂也工作过,一边是阿里巴巴炫目的写字楼,一边和其旗下公司(盒马)处于原始资本主义的发展方式,从道义的角度来看,所谓的大厂的繁华之下不过是满地的虱子。--------------------先写这么多-------------------我看到有朋友说我是“高高在上”的,如果我让你有了这种感觉,让你受到伤害,我要向你道歉。也许是因为我使用了类似“底层人民”的话,我想这是一种用于讨论的“公共话语”。实际上,我觉得我没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人是平等的。我是农民工的孩子,我是一个贫穷的人,到现在依然是贫穷的人,我爸爸每年年底都要和工友去市政府拉横幅讨薪,以前和我妈出去摆摊,是要被城管追着跑的,在我初三的时候,耗尽积蓄,我家才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是一套建于八十年代、大约是我市最为破旧的楼房,当时耗资十八万,我想在某种程度上,我也算是“底层人民”吧?我想讨论的一个核心话题是,当这个社会是充满了竞争和压迫(姑且先用压迫这个词吧,虽然它也不尽客观),我们该怎么办?这种压抑的环境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实实在在发生在我们身边的,而且包括我们自己都在维持着它的再生产。上文提到的那个“粗鲁”的女管理员,她自己以前就是一线的分拣员,我猜测她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经历过来的,很多人是可以适应这个环境并且成为这个环境的一分子,当她看到她的领导是用那种粗鲁的方式领导(而且这个方式还切实可行!),在她成为领导之后,她也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也许她以前讨厌的东西了。这就好比很多父母以某种方式伤害了孩子,虽然孩子厌恶了父母,但孩子长大后,他也很有可能继续以那种方式伤害他的孩子。老子告诉我们要清心寡欲,知足常乐,从个人心理的角度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养生方式,更进一步说,这也契合了消灭善恶对立观念、允许一切发生的第三代认知行为疗法,如果一个单独的个人就焦虑抑郁的问题向我寻求建议,我大约会推荐TA尝试一下接纳和允许,但是当这个话题上升到社会层次的时候,我在内心却有着深深的疑虑:我这样做是不是在帮助某种不道义的社会体系?就好比让一个奴隶学会了感恩,的确,他幸福了,但是这就一定合适么?我们学习了这么多年,或许,我们知道了尊严、自由、平等这些价值观念,如果说进入工厂就要让我抛弃这些观念,我舍不得,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方式在工厂中实现这些价值,我该怎么办呢?---------------------------------------------------------------------------------------------------------------4/5更新刚刚在处理一件让我烦心的事情,之前租的房子押金拖了一个多月了也没退给我,合同约定好的是7个工作日,去要钱,对方就说:“又不是不退给你,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当时血压就上来了,合理维权被说成胡搅蛮缠了。之前租房子也被中介坑过,上学的时候,导师和我们讨论职业规划,他说:“你们以后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干房产中介,不然不要和别人说你认识我。。。。”言归正传,在盒马干了一个多星期,和我一起去的两个小伙子都跑了。小伙子A跟我说这里钱少还要挨骂,然后第二天就不见了,小伙子B,有一天捡错了商品,然后管理员先骂了他一顿,然后把带他的师傅痛批了一顿,他师傅也很委屈:“我跟他说过了怎么捡,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接着他也跑了。我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于是当管理员再一次说我跑得慢的时候,我说“那我走吧”,他挥了挥手,我就走了。盒马的人员流动率是极高的,有一个原因是挣不到钱,抛去吃饭的时间,我每天大约要工作11个小时,但是收入却不到100块,因为招的人太多,接的单就少,因为接的单少,所以挣不到钱,员工就跑的多,因为员工跑得多,所以就多招人,恶性循环了不是。在这里,核心的是几个老员工,老员工跑得快,接到的单就更多,之前中介跟我说跑的最快的能拿一万二一个月,然后给我画大饼说希望我也是那个拿一万二的人,但是进去之后发现,老员工的普遍工资就是六七千。接下来我要谈到这份工作给我带来的好处,那就是晚上睡眠好了不少,基本上就是倒头便睡,我以前可是要在床上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才睡着的人啊。说来也奇怪,我算了一下,我大概平均十分钟才接一单,每单大约耗时三分钟,剩下的时间就坐着聊天或者发呆,照理说挺清闲的,但是身体确实非常劳累,胳膊被袋子勒着失去了感觉、腰疼腿疼啥的,而且时间过得非常快,一睁眼一闭眼两小时就过去了,假若适应了这里的工作,这还真是一份打发时间的好工作。------------------------再次分割---------------------我想是不是我从事的工作种类不对,或者打开的方式不对,换一份体力劳动会不会更好一些?于是,我回到了老家,找了一个蜜雪冰城的兼职工作,一小时10块钱,每天5小时,从8:30到13:30。第一天,给了我一件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脏脏的工服(盒马也一样,给一件从来没洗过的工服),而且这衣服还没发带回家洗,因为洗了没干第二天就没得穿。一小时10块钱的工作,我以为是蛮轻松的,但是接触下来并不是这样,这份工作的主要内容有:1.制作后场原料,煮珍珠、煮芋圆,切柠檬,切橙子,煮布丁,泡红茶、绿茶、四季春茶,煮奶茶,配冰激凌,然后贴效期标签2.根据配方做餐3.前台收银4.做任务,清洗机子、翻倒柠檬橙子、擦拭墙面、拖地、摆放物料。在这里工作不像盒马只需要跑,而是要一心多用,比如说切柠檬的时候也要想着那边的芋圆好没好?泡茶到了哪一步了?那边放着的水接了多少毫升了?效期有没有过期?除了下雨天人少,基本上片刻也不得闲。这份工作同样让我感到难受,再次说明,让我难受的点并不是繁忙的工作,而是管理制度和人际关系。我进去的时候,店里有三个店员,两男一女,最大的女孩A才02年,还有带我的店员B,和入职一个月的店员C,店员B和店员C都是高中还没毕业的年龄。上班第二天,B和C晚上出去跟人打架,B的脸上缝了十几针,问他们打架的原因,C说他也不知道怎么打起来的。C有抑郁症,胳膊上布满了割腕的伤痕,让我看着很痛心。简单说一下让我感到难受的点吧:1.完全命令式的工作方式。2.对错误缺乏容忍,我认为作为新人,犯错是很正常的,即使是老员工也不时会犯一些错误,不必训斥,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3.只有惩罚,没有奖励公司罚门店,门店罚员工,有一天,有个顾客外卖点了5杯餐品,但是有餐品店里没有料了做不了,女孩A就和顾客沟通换别的餐品,然后让我骑个电动车去送餐,我都到地方了,那边顾客说他不要了,然后这笔餐费就扣在了女孩A的工资里,一共33,小半天的工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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